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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功德是不可取的,受了教他还必须谢上一场! 明徽气势汹汹的走到那堵墙根处,左瞧右瞧,卷起袖管后搬来一块石头,颤颤巍巍的踮起脚尖打算看看到底谁想做好事不留名。

     不过幸好这眉阳县安逸平静,不似京城等富庶地方把墙建的两三米高。

    明徽摸索着墙上砖石的纹路,用尽浑身力气一跃而上,跌撞着趴稳在最高处。

     如此狼狈不堪,甚至有些缺心眼的时刻,明徽一眼望去,只瞧见一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腰杆笔直,如松般立于亭中,衣着深蓝灰色的圆领长袍,束着三指素色腰带上挂着白玉坠子,虽看不清楚容貌,但气质斐然,绝非凡物! 那颗名为色心大起的雷达顷刻间在脑海里炸成一从烟花。

    明徽吞咽着口水,刚想自己是不是该体面些,别这么冲动的去翻人家墙头。

     但一股冲劲上头,被色相迷昏了双眼。

    他艰难的撑起身子,忽脚底一空,重力失调下他摇摇晃晃,吓得急忙往前扑倒,摇摇欲坠般跌了下去。

     严光龄在亭中放下纸笔,颇有些警觉的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秋末是白天的日头总是短的厉害,万物皆停于生长,唯有不变的朝起朝落。

     他听着动静,逆着光线望去,墙头出那末金黄色的暖阳垂落在一小小少年的肩头处,印的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上好似燃起一层毛绒绒的金边。

     下一刻,秋风乍吹起万千涟漪。

     少年人无知无畏的跌落,严光龄皱起眉心,出于本能的抬手去接。

    一瞬间,两人双双倒在了阳光晕染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

     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,朝飞暮卷,云霞翠轩,雨丝风片,烟波画船,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! 真可谓情不知何起,一往而深。

     呸呸呸……明徽急忙在心里吐槽这些莫明其妙的小心思,低头看去,只叹这秋末真是好光景,午后阳光怎就这般夺目,而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正蹙着眉,成熟而又温雅面容上带着股淡然的冷意,似是将将就要发怒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 下一秒,清醒后的明徽急忙对上苍发誓,他真的不是故意使坏的!! “阿甫!”严光龄厉声吼道,顺势像拎小兔子般揪紧明徽的后脖领,抬手用力把人拽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还在院外扫地的阿甫还带着满头的汗珠,抹着脑袋匆匆赶了过来,只瞧见一个从未谋面的小男孩正茫茫然的坐在石阶地上,而老爷正怒气勃发,一身素色的袍子上沾满午后保留的淤泥和污渍。

     完了……阿甫几乎后背一凛,想起老爷平日里甚是洁净,衣物上多染层灰都嫌弃的要死。

    他急忙哆哆嗦嗦的扔掉笤帚,顺势就想去帮严光龄脱去外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