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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差点咬断马夫的手指,该剜了牙的。

    ” “不过公子身子娇贵,亲自惩罚这小畜生一事,不如奴才来----” 毕竟那陶瓷是他打碎的,罪名虽嫁祸到这个罪奴身上,但也怕日后被人查出来。

     若主管亲自来抽,这小畜生被那三十鞭子抽死了便坐实了这个罪名,无论如何也不怕人怪罪了。

     “啊----!!!” 主管的话语未落,一道凌厉的鞭痕便狠狠抽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 那金丝玉缠鞭神兵利器,如此一鞭子抽下去,主管瞬间皮开肉绽,惨叫一声便蜷缩着地上,哀叫连连。

     白御卿垂眸冷色看他,“主子未发话,你哪里来得胆子自着主张?” “公子饶命,公子饶命啊!” 主管疼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,血晕染了雪地,这一鞭子深可见骨,哭求着痛哭流涕求饶,又被白御卿以扰了清静为由拖着拉下去。

     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陆煜行,陆煜行的脸上溅上主管被抽出来的血迹,血腥之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 陆煜行察觉到他的视线,顿了顿,低着头,只哑声道了一句,“……不是我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不是你还是谁?!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敢打碎太子赐的花瓶!” 白御卿冷声道,甩开披风蹲下身,一瞬间,传入陆煜行鼻腔的是夹杂着血腥味的沉水香气。

     他指尖的金丝玉缠鞭还带着主管的血迹,又毫不留情用鞭柄抬起罪奴的下巴,指尖不经意划过陆煜行的喉结之时还能感觉到吞咽的震动。

     白御卿能看见罪奴因他不分青红皂白便把罪名扣在他身上的恨意。

     只是那恨意一闪而过,随即而下的又是陆煜行眸中无波无澜的谦卑温驯。

     陆煜行敛下眸子,鸦羽一般的睫毛颤抖。

     “恨我?” 白御卿挑着他的下巴,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 “罪奴不敢。

    ” 陆煜行的嗓音格外哑,话语谦卑。

     可他吐出的语气却一字一顿,垂下的眸子也难掩凶戾与晦暗,似是不惧他近乎能一鞭将人抽死的神兵。

     白御卿居高临下,素来如玉清碎的语气格外冷薄狠戾,不过尾音被北风揉碎了些许。

     “你不过是小爷我养的一条狗,哪里来的胆子恨我?” 听着他冷漠倨傲的话语,陆煜行却突然笑了,风雪之下他的薄唇发白,却扯起,又问他一句,“公子如何养狗?” 这话在他让陆煜行吃狗食,住狗窝时也问过。

     陆煜行的眸子宛若染着血烬的亮,落雪垂在他凌色的眉峰,唇角扯起的弧度愈发阴冷。

     公子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