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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养狗? 他问这一句,不过是…… 白御卿如今借着养狗之事所对他做的,他将来也如此----百倍奉还而已。

     第7章 带着玉扳的指尖抵着他下颌又松手的瞬间,白御卿他那双眼睛蛰了一下。

     本该是惶惑又谦卑的罪奴,眼尾却烧着烬燃的暗火,不曾屈服半分。

     白御卿张了张唇,似是一瞬间被这双比新酒更加炽烈的眸子蛰得忘词。

     随后嗤笑一声,嗓音低哑,又饱含着嫌恶的居高临下。

     “如何养狗?好好瞧着,贱奴----” 只是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金丝玉缠鞭,浸润了盐水,又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,扬起手时刻意偏了几分力道。

     “自己数着。

    ”白御卿淡声命令。

     宛若能划破虚空般凌厉的鞭子抽打在少年罪奴不屈又挺直的身上。

     鞭子裹着风声抽下,换来罪奴压抑难忍的闷哼,以及他夹杂着闷哼、喘息挤出来的---- 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 压抑的喘息与凌厉的鞭声碎在院中,被北风裹挟而去散尽,但是他数着鞭子的嗓音低哑,却声声掷地清脆。

     陆煜行面色冷凝惨白,脊背绷得笔直,一身粗布麻衣的黑,在雪色蔓延的院中却是浓墨重彩的炽烈。

     呼吸轻颤,鼻腔呼出的寒气氤氲成雾气打湿了少年的眉眼。

     “十一、十二、十三……” 他只咽下痛楚,依旧低声数着。

     陆煜行嗓音低哑缓慢,不曾颤抖半分。

     不知为何,白御卿的手有些抖了,他却生生忍下,捏着鞭子的指尖略微痉挛着。

     “……二十五、二十六……”陆煜行呼吸一窒一瞬间,随后又继续哑声道,“二十七、二十八、二十九----” “三十----” 随着三十落下的那一瞬间,白御卿能听到他的尾音松了片刻,他却在这一瞬,猛然伸手扼住白御卿的腕骨,手心炽热滚烫得吓人。

     “……公子在抖。

    ” 本该低着头的罪奴直直看着他的眸子,嗓音干涩道。

     少年的舌尖舔去唇角的血珠,不知那血珠是主管的,还是他的,只是素来隐着的犬齿难得露出,渗着寒光。

     他的眼里是浓墨重彩的情绪,翻涌着寒气狠戾与不知名。

     又重复问他。

     “……公子抖什么?” 陆煜行的手并不好看,本该是清瘦修长的手尽数是冻疮和茧子,又被抽了三十鞭子,淋漓的血晕了他的指尖,沾着血的手就这么紧紧握着白御卿的腕骨。

     却在这寒风中灼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