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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一直钓着他是吧?”谌早说。

     罗贝眨巴了两下眼睛:“吊着?什么意思?” “你们俩不是在玩儿那种欲情故纵拉拉扯扯的恋爱游戏吗?”谌早说。

     罗贝傻子似的张大了嘴:“啊?” “怎么,”谌早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,“你玩儿脱啦?” 罗贝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。

     “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,”谌早抱着胸“啧”了两声,“能把大帅哥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
    ” “我没有啊!”罗贝喊。

     谌早明显不信,眼神暧昧:“你们又卿卿我我,又没有在恋爱,还能是什么关系?” 唉,这就不能告诉你了。

    就算涂白棠冷淡他,罗贝还是很讲原则,不会随便泄露秘密。

     谌早以为他是语塞,又说道:“一般来说吧,我是不太欣赏这种行为的。

    但想到涂老师那么受女生欢迎的人会在你身上吃感情的苦,有一种很爽的感觉。

    ” 罗贝完全听不懂,挣扎着表态:“可我真的没有。

    ” 谌早挑眉:“你不会觉得两个男人亲嘴只是在表达友谊吧?” 罗贝摇头。

     “我想也是,”谌早说,“不然就是纯弱智了。

    ” 罗贝脑子一团乱麻,理不清头绪。

     “算了,这不是我该关心的。

    ”谌早退了回去,小声嘀咕,“不过你要是面对他也是这种稀里糊涂的样子,一直不清不楚的,他受不了也正常。

    ” “什么意思?”罗贝问。

     “不知道,”谌早说,“问他去。

    我可不敢乱说。

    ” 罗贝看向手机。

     可以问吗? 又该怎么问呢? 他越想越糊涂了。

     不知道涂白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,是不是很忙,愿不愿意搭理他。

     涂白棠忙得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 他伤势并未痊愈,无法长时间站立,本该合理减少手术,可实际上,返岗后每天安排的台数相比过去只多不少。

     原因无他,快过年了,得在年前把活儿都清干净。

     除了手术,还有大量堆积下来的其他工作,压得他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 但忙也有忙的好处。

     偶尔得一丝空闲,他下意识便会想起那个令他心烦意乱的人。

     这世上怎么会有罗贝那么莫名其妙的人。

     到头来,他人生所有的感情经历,也不过是一句“自作多情”罢了。

     罗贝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都是自洽的,涂白棠不怪他,但也做不到继续陪他玩兔子游戏了。

     不,也不是完全不怪。

     再怎么误会,现在的他在罗贝眼中毫无疑问是个人类。

    默认不是在恋爱却可以拥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