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    得势后,她只狠狠报复了谢瓒,因为她坚定地认为,是谢瓒默许让老夫人这样做的,让她死才能保住他的官声和谢家清誉。

     …… 往事如滚滚红尘在眼前飘过,沈莺歌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 现在已然是三年后了,作恶之人并没有遭天谴,反而过得更滋润了。

    重新活一次,沈莺歌本来像个纯粹的好人,但 谢老夫人上辈子遣了她一条命债,就从今世开始,慢慢偿还罢。

     “夫人,夫人?”以冬见主子容色凛冷,抓着如意缠枝团扇的指关节泛着冷白,不由轻声唤道。

     沈莺歌回过神,听她轻声提示道,“外厢老夫人请您下轿呢。

    ” 沈莺歌莞尔:“告诉她,让她继续等着。

    ” 以冬忍住惊愕,将原话悉数奉还给谢老夫人。

     这回,喜轿外所有人都听到了,论议纷纷。

     大喜之日新娘子不下轿,还下了婆婆的面子,这、这简直是倒反天罡! 谢老夫人面子明显一僵,原本立刻想要发作的,但她对外是和善形象,只能维持着蔼然的态度,请沈莺歌下轿,说是怕误了吉时。

     如此重复三次,才将她勉勉强强请下来了。

     花轿之中伸出一截漂亮白皙的手,曹嬷嬷不敢误事,赶忙伸手去扶。

     入府前,沈莺歌从红绸下方望着足下的门槛,迈过去前,温和道:“老夫人,我的性子这样算磨好了吗?” 回答她的是一片针落可闻的沉寂。

     在场的,?????无一人敢吱声。

     - 沈莺歌行路的仪态极美,从进府到长汀院的那一段路,谢家人人都看着她,感觉她不是高嫁,而是贵人回宫。

     每一步,都踩在所有人的心口上,胸口发震,泛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颤栗。

     曹嬷嬷略微忐忑地扶沈莺歌入了长汀院里,一番踯躅后,硬下心解释道:“家主让少夫人在喜船上与金勺拜堂,不是官务缠身,是因为前些时日陪小陛下西巡平乱,途中遭匪乱,身负重伤,连日昏厥不醒。

    是以,喜宴一切从简。

    若是家主伤情痊愈,该办的礼节,还是会大操大办的……” 后边的话,沈莺歌没听,她只听到了前半截话。

     谢瓒遇刺? 到现在还昏厥不醒? 沈莺歌红唇明显地勾了起来,笑意深深。

     哈,这不是好事吗!天大的好事! 他过得有多惨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