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校原作 作品

第17章

    境界”二字,将严氏的 “兴趣”融合在为直观和“妙悟”所凝晶的、“透彻玲珑”【网站:??????.????????.??????】而又意蕴无 穷的一幅独创的典型的艺术画面之中。

    在王氏看,诗中之“月”不同于 空中运转的实物的月,而是此月的一种“描写”,一种“复现”,即叔 本华讲的一幅“图画”。

    就其为“图画”而非实物言,诗中之“月”可 以比做”水中之月”。

    然而诗中之“月”首先来自对实际“月”的观照 与领悟;“悟”从“观”生;舍“观”无“悟”。

    这样,王氏把诗中之 “月”置于对实际月之生动直观的基础上。

    而诗人“悟”出的不是月之 为“空”为“幻”,而是月之”神理”与美。

    譬如“中天悬明月”(杜 甫)之博大,“斜月明寒草”(冯延已)之幽窈,森冷如“淮南皓月冷 千山,冥冥归去无人管”(姜夔),豪逸如“可怜今夕月,向何处,去 悠悠?是别有人间,那边才见,光景东头?”(辛弃疾),从月的不同 侧面,各各独自“复现”出月的某种生动图画,传达出月的不同意态与 美,并与尔时诗人本身各自的情感、“意兴”自然“凑泊”。

    至于诗中 的“水中月”,亦是作为实际“水中月”的某种“永恒的形式”而呈现 的。

    如“月漉漉,波烟玉”(李贺),写鉴湖湖中之月,月波随湖波而 自由舒卷,似烟之氤氲而非烟,似玉之温润而非玉,使人尽释尘虑,不 党身已移入这一“透彻玲珑”的美的世界。

    故有人评为,“月之精神、 气韵,光景,尽于斯矣!”(冒辟疆《影梅庵忆语》)这种种“图画” 乃是月光的内在本性或“精神气韵”,在不同条件下之多样的显现,与 各个诗人各自“本色”之自然的“合一”。

    这些“图画”属于艺术的客 观存在,决非“空”“幻”。

    而人们对月光之美的“共通感”,也是带 有普遍必然性的。

    这里就显出诗、禅的根本分歧。

     既然诗人观照与再现的是这种“如水中月”的“图画”,就不应象 严氏那样,用“兴趣”二字来加以概括,以“主”代“客”,以“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