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校原作 作品

第19章

    的性”的形式,此其所以为“佳”,为万古常“新”。

     即此便是“自然”。

     王氏所标举的“无我之境”,实亦可称“最自然”之境。

    此境来自 天才诗人的“自然之眼”,既妙解自然(包括人)本身之所欲言,又以” 自然之舌”表出之,其中一片“天机”流行。

    清刘熙载称:“无为之境, 书家最不【忘?憂?艹?苻?镄?整?理?】易到,如到便是达天”;“大白诗、东坡文,俱有‘空山无人, 水流花开’之意”。

    (《游艺约言》)刘氏“无为之境”已与“无我之 境”甚相接近,所谓“达天”亦含庄子“以天合天”之意,“天”即自 然。

    刘氏讲“无思无为”,“逸情云上”;王氏讲“以物观物”,“静 中得之”,两者颇相一致。

    而“空山无人,水流花开”(无为之境), 试与王氏所举“寒波淡淡起,白鸟悠悠下”(无我之境)比,二者亦契 合无间。

     “美永远不能了解它自己。

    ”(歌德语)“从来尤物美不自知。

    ” (李渔语)一切属于“最自然”的艺术作品,殆莫不证明如此。

     一般地讲,任何一种文学样式总有个从“自然化”转入“雅化”的 发展过程。

    在这当中,“美”的领域、深度及多样化,无疑会有所增拓, 但在“妙造自然”上则不能不付出一定的代价。

    所谓“词至北宋而大, 至南宋而深”,所谓“北宋词用密亦疏,用隐亦亮,用沉亦快,用细亦 阔,用精亦浑;南宋只是掉转过来”:都无非说一个从“自然化”、比 较“自然化”到“雅化”、更高的“雅比”的大体演变。

     依叔本华,“自然化”与“雅化”的重要区分之一,在于前者用一 种“客观的精神”来处理自然,以便让自然的内在本性获得尽可能清晰 的自由的充分的显示;后者则往往掺杂某种“主观的精神”,并把它强 加在自然客体上,因而自然的“真正面目”的展示,常常蒙受一定的影 响。

     叔本华谈及自然美时,曾以中国或英国的花园同古代法国的花园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