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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到最后,我也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 因为我想起来,好像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 连带着想起来的,是那个吻曾经在哪里发生过。

     第11章没塌 11 我们分开过一阵子。

     那次生日聚会后,纪树那句“已经影响了”在我脑海里回旋镖般转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虽然我依旧不太能理解我究竟怎么影响他俩感情了,但我还是决定抽身。

     ……抽身这场本来就和我没啥关系的恋爱,带着“你们幸福我就放心了”的老父亲心态。

     问题来了,怎么抽身才算合理呢? 想来想去,我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。

     于是我第一次对纪树撒谎,告诉他我交了外校的新女朋友,以后休息时间应该不能陪他了。

     纪树“哦”了一声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 就这样,我对纪树开始了长达好几个月的避嫌。

     当时的我还没出道,避嫌这套倒是学得比全套奶茶还全。

     看来我乔某人天生就是当内娱打工人的料啊! 纪树和林予路倒是一路分分合合,林予路为了纪树,自残自杀的损招都全使出来了,所以在那时所有人的眼里,都是林予路在苦苦支撑这段感情,而纪树是冷漠的、不动情的冰山。

     只有我知道,不是的。

     以至于后来我们的朋友都说林予路是单向迷恋纪树的疯子,我嘴上附和时,心里也在轻轻否认,或许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 在林予路高三快毕业前,在他和纪树纠纠缠缠了大半年的春天尾声里,我和纪树不可避免地在同一间屋檐下碰面了。

     那倒也不是我避嫌功夫不到家,属实是因为我俩爹妈要抽空凑在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 聚餐地点就在纪树家里。

     和纪树碰面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该吃吃该喝喝,纪树夹菜我转桌。

     纪树妈妈的手艺是真的不错,就是开酒时不小心把手给划了道不短的口子。

     他妈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性了,心疼得他直接地跳起来抓住他妈妈的手去厨房冲洗,他妈妈倒是反过来安慰了他两句,叫我帮忙去纪树房间里拿医药箱。

     我愣了一下,往楼上拐。

     妈宝男实锤。

     纪树的房间我熟,应急医药箱就在他书桌上摆着,我走过去要拿的时候,余光瞥见未关的抽屉。

     天地良心,我无意窥探竹马隐私。

     但偏偏就是让我看着了。

     那个小小的戒指盒子边,摆着小小的卡片。

     是纪树的字迹。

     他写:十八岁快乐。

     十八岁。

     我们身边将满十八周岁的,只有林予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