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    时,屋里传来的浓郁咖啡香唤醒我。

    尽管门关着,我还是闻到了,我知道这不是爸妈买的咖啡。

    他们的咖啡刚才已经煮给大家喝过了。

    这是下午第二轮,是在玛法尔达夫妇和安喀斯也吃过午饭后,用那不勒斯浓缩咖啡机煮的咖啡。

    他们旋即也要休息。

    空气中弥漫一股浓浓的慵懒气息,这个世界渐渐入睡。

    我只希望他或玛琪雅经过我的阳台、透过半合的百叶窗分辨出我在床上伸展开来的裸体。

    他或玛琪雅都好,总之我希望有人经过,注意到我,由他们决定做什么。

    我或许继续睡,而如果他们偷偷接近我,我会腾出空位和他们一起睡。

    我看见他们其中一人进入我房间,伸手拿起水果,来到我床边。

    我知道你醒着……这个想法紧抓着我,不肯松手。

     我起身拿起其中一颗桃子,以两根拇指瓣开,取出果核放在桌上,轻轻把毛茸茸、玫瑰红色的桃子拿到我的腹股沟上开始挤压,直到裂开的水果从我的命根子滑下去……最后我真的到了,小心翼翼地,对准瓣开的桃子发红的果核射进去,仿佛进行一场授精仪式。

     多么疯狂啊。

    我空出一点距离,两手捧着水果。

    谢天谢地,我没让果汁或精液弄脏床单。

    淤伤损坏的桃子,像强暴受害者,侧躺在我的书桌上,羞耻,忠诚,疼痛,困惑,挣扎着不把我留在里面的东西溢出来。

    这让我想到,昨夜他第一次在我体内射精后,在他床上的我,或许跟眼前的桃子没两样。

     我套上运动背心,不过决定继续裸着身子,钻进被单里。

     有人打开百叶窗上的栓子,进来后又重新拴上的声音吵醒我。

    就像我某次做梦一样,他蹑手蹑脚走向我,不是为了给我惊喜,而是不想吵醒我。

    我知道是奥利弗,我继续闭着眼睛,朝他伸出手臂。

    他抓住我的手臂,吻了一下,拉起床单,看见我光着身子似乎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他立刻把嘴唇凑到今天早上答应要回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爱那种粘糊糊的滋味。

    我做了什么? 我告诉他,指了指桌上那个淤伤的证据。

     “我看看。

    ” 他站起来,问我是不是要留给他的? 或许是吧。

    或者我只是还要考虑如何处理它? “这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?” 我用装出来的羞愧,淘气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 “你知道每一颗都是安喀斯花了多少工夫栽培的吗?” 他在开玩笑,但感觉上好像他、或有人透过他问我,知不知道父母为我付出了多少心血。

     他把半颗桃子带上床,小心不把里面的东西撒出来,一边脱衣服。

     “我有病,对不对?”我问。

     “不,你没病。

    我希望每个人病得跟你一样。

    想见识一下什么叫有病吗?” 他想干什么?我支支吾吾说好。

     “只要想想在你之前达到高潮的人有多少就好:你,你的祖父,你的曾曾祖父,还有所有在你之前,世世代代缺了席的艾里奥,还有那些来自远方的人,全都挤在使你成为你的这滴东西里。

    ”现在我可以尝尝看吗? 我摇摇头。

     “拜托不要。

    ”这超过我的容忍范围。

     “我从来无法忍受我自己的。

    但这是你的。

    请解释。

    ” “这样我很难受。

    ” 他不理会我的评论。

     “听着,你不必这么做。

    追求你的是我,我千辛万苦找到你,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――你不必这样。

    ” “胡说。

    我从第一天就想要你。

    只是我隐藏得比较好。

   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