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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怀孕本身就对心脏负担极大,流产手术过程中的刺激、出血等更可能引发心力衰竭等严重并发症,危及生命。

     所以这个孩子她只能生下来。

     但如果生下来,就什么也不做,眼睁睁地看着宋问处理掉这个他自己人生中的污点吗? 这也是一条人命。

     宋令仪纠结了很久,在宋临俞出生的那一天,她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,只得拜托亲弟弟帮助她从宋家的监控下逃走,随后隐姓埋名,独自抚养宋临俞长大。

     然后,就在她弟弟宋令泽重病,说想要见她一面,她好不容易可以和亲人联系的时候,宋问也发现了她。

     …… 傅宴容整理完这些信息,脸上的神情倒并不显得惊叹。

    虽然按理来说,他应该表现得十分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 毕竟宋问在外的形象一直是醉心于慈善,认真勤恳朋友遍天下的好人,否则当年傅宴容父母出事,也不会把他托付给宋问。

     只是,傅宴容的父母也留了一手,傅宴容未成年时那10%的东钰股份,连带霁月岚庭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其他财产,并不能被握在监护人宋问手里,而是单独交给了信得过的信托基金打理。

     现在看来,这一手做得非常有必要。

    年轻时宋问对傅宴容表面上也是和蔼可亲,但傅宴容不是傻子,很清楚相比冲着傅宴容这个人,宋问更疼爱自己手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 所以非必要的情况下,傅宴容不见宋问。

    起初,也非常讨厌他指过来的经纪人季承。

     不过季承也算是聪明人,他清楚高风险就意味着高收益,与其一直做宋问手里的一条狗,不如和傅宴容合作,至少后者对他来说,更好谈判一些。

     他们暗地里的合作达成得迅速,表面上却仍然还是谁也看不上谁……好吧,其实实际上也确实是都看不上对方,不过好歹正事上不会再出问题。

     想到这里,傅宴容又给季承发了信息,问他,上次查出来的那几家投资恋综的公司背后的人,到底是不是宋问。

     当年宋临俞上位,宋问一党撤退得很狼狈,但并没有被斩草除根,这几年宋临俞忙得脚不沾地,也有野草想着复荣的原因。

     傅宴容知道,宋临俞并没有用自己签了的那份股权让渡协议,否则下手时,应该能做得再干净一点。

     在柏林的那几年,年末的时候,傅宴容不用的邮箱总是会按时收到东钰的年会财报。

     他工作室其他的产业走的那年都已经和东钰切割得彻底,收到财报的原因,是因为他还是东钰的股东。

     刚当上东钰董事长的时候,宋临俞日子应该并不好过,第一年在柏林杨婉飞过来看他的时候无心提了一嘴,说手里的股票最好全抛了,傅宴容走的时候做的决定真是慧眼如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