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校原作 作品

第23章

    歧。

    前者主张诗须“从客观世界出发”,“亦特殊中显出一般”;后者 则“用完全主观的方法去写作”,“为一般而找特殊”。

    歌德云:“我 的全部诗都是应景即兴(按,从客观情埃?47?出发)的诗,来自现实 生活,从现实生活中获得坚实的基础”;“一个特殊具体的情境通过诗 人的处理,就变成带有普遍性和诗意的东西”。

    (《歌德谈话录》)译 本第6页)他认定:后一种方法,“概念?.完全拘守在形象里,凭形 象就可以表现出来”,故往往言尽而意亦尽;而前一种方法,诗人心中 并无明确意识到的概念,只有活的怠象被再现于诗中,它“总是永无止 境地发挥作用而又不可捉摸,纵然用一切语言来表现它,”它仍然是不 可表现的”。

    (朱光潜《西方美学史》下,第68页)在歌德看,这是“一 个很大的分别”。

    叔本华曾明白宣称:“在特殊中常常看到一般,这正 是天才的基本特性”(叔书,三,143):也曾援引歌德的这样一句话: “一个实例适用于一千个。

    ”(叔书,一,251)看来,在这点上,叔本 华、王国维都是倾向歌德一边的。

     王氏谓:白石《念奴娇》《惜红衣》二词,“犹有隔雾看花之恨”。

     二词泳荷,重在风韵处虚摹。

    其中“嫣然摇动,冷香飞上诗句”,“鱼 浪吹香,红衣半狼藉”诸语,也未尝不刻意传神、写生。

    总的看,“我” 的情韵的表现,比之荷本身的全力贯注的浊特的再现,似乎份量更多。

     《惜红衣》尤其如此。

    人们看到的是,那位“城南诗客”的“岑寂”身 影几乎把“荷”全遮盖住了。

    “高柳晚蝉,说西风消息”,信属警语, 却也无力扭转此种格局。

    刘熙载云:“昔人词泳古泳物,隐然只是泳怀, 盖其中有‘我’在也。

    ”(《艺概?词曲慨》)《惜红衣》中“隐然” 的,不是“我”,倒是“物”。

    固不妨自成此格,然就詠“物”言,诚 不免“隔雾看花之恨”。

    试与苏拭《水龙吟》泳杨花比。

    “似花还似非